第一百种死法【上】
五一假期！耶！！！
辣鸡补课x辣鸡学校x辣鸡老师x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我写织太了！
……#望喜欢…x是个略长的短篇……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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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把刀。
窄长的，约莫有十几厘米。通身银白，外形美观。
小刀的主人把它磨得发亮，锐得仿若能削铁如泥。小刀的主人把它拿在我眼前晃了晃，然后调转了刀尖，好让它冲着自己的脖子。
我看见他在笑。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他的身上漫出来，压抑感让人很容易忘记呼吸。
我听到他这样说——
“你知道吗？织田作。”
“把这个东西捅进我的脖子里，我就会死。”
01
织田作之助第一次见到太宰治本尊的时候，龙头战争刚结束不久。彼时“双黑”的威名才刚被各大势力所知晓，森医生上位也就两个月不到的时间。
站在街道上随意的环视一周，就能知道什么是战争——黑烟火光盖过了云星日月，把整个横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。随处可见的破楼断壁，随处可见的冰冷尸体，以及随处可见的、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人们。
这阴影没有几年时间缓冲，一定难以散去。但织田还是庆幸着战争的结束。
他是在清扫战场的时候，见到那个看起来像受了重伤的少年的。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过来，大半张脸上缠满了绷带。他的手上打着石膏，脚上也打的石膏。明明连路都走不稳，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掌机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织田想了好一会儿，在那少年终于踩了石头，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啃泥的时候，他才想起这人可能是双黑之一的太宰治。
“……”
啊…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出任务吗？
织田站得笔挺。他微低着脑袋看着平躺在地上的、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的少年，也没有扶他起来的打算。
大楼后面的那条街道上隐约传出了枪响，一些残留的余党被发现，然后被枪决。如此重复。人的生命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，被践踏、被玩弄，周而复始。
“喂！先生！请问能帮帮忙么？我好像是起不来了。”少年扬起头来看他，笑容里带着几分散漫。被扔在一边的游戏机里传出了游戏失败的哀乐，织田眨了眨眼睛上前把他拖起来扶正。
“这是你的配枪？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上膛。这可不行啊~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，但各处的叛乱党还都有残余。”
少年站稳了脚跟，边笑眯眯地把顺过来的枪丢还给织田作之助，“诺，你看~那里就有一只老鼠。”
……
苹果。
一个鲜红的、丰满的果实。从树上落下来，滚到草地上，磕坏了一处小地方。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伸出了一只枯骨一样的手。它捡起了那枚苹果，然后重新归进黑暗里。
小小的孩子吃得狼吞虎咽，他蓬乱的头发里爬出了一只蛆虫，掉到苹果上。他也不理，依旧吃得香甜。
他不知自己该感谢上帝，还是感谢那颗已经被炸没了的苹果树。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又能多呼吸会空气而庆幸。
他抬起头来，眼见着在大地的颤动下曾无数次保护他的大楼倒塌，大火、爆炸、一根几乎锈尽了的钢棍带着水泥块落下，直直从他的眼珠戳进去。戳进去、再无机会拔出来……
孩子没有惨叫。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已逝去。炮鸣声甚至堵住了上帝的耳朵，唯一幸存的只有那个快被啃完的苹果。
织田在异能的加护下救下了太宰治。子弹擦着他栗色的风衣，打坏了少年扔在在地上的游戏机。
在怀中少年的声声哀嚎中，织田废掉了那人的双手。
“我刚买的游戏机啊！”太宰治从织田的手臂里挣出来，去看那个已经被穿了个孔的掌机，悲伤得像是见到了爱人的尸体。
织田又眨了下眼睛，微思考了下，带着敬语出声道：“…您没事吧？”
“啊？当然~”少年立刻扔掉了刚还视若珍宝的掌机站起身子，边笑容满面的提醒，“不过那人还没死哦~？”
“嗯。”好在回答这个问题就十分轻车熟路。织田微敛了眸子，音色淡然的肯定道：
——“我不杀人。”
02
海风吹起腥浪，把多少残肢送上岸滩。河道被血染红。战场之内，方圆十里寸草不生。血是黑色的，浸透了土地和思想。
无家可归的孩子吃着翻了白肚的死鱼臭虾，吃着被人踩烂的瓜果。与野狗共抢一块腐肉。
死人的腐肉。
03
织田第二次见到太宰治，是被他传唤来的。
那是龙头战争结束的第一个年头。太宰治在准干部的位置上坐实，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。
织田作之助在得到准许后开了门，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吊在他眼前的少年。边上正在批阅文件的是双黑之一的中原中也，眼前的这位，是即将成年的太宰治。
“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没有退出去，而是反手关上了门。
——被下属看到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是这幅德行，叛逃的几率会大大上升吧…？他不确定的想着。
“你就是织田作之助吧？不用理会那个人，我把资料给你。”橘发少年被门锁转动的声音惊动，从一摞摞文件中抬起头来，语气平淡如水。他生得秀气，预估也不会超过十六岁。织田浅棕色的眼睛安静地扫了眼那个许久不见的少年，轻点了点头。
“…失礼了。”
“咦？咦？！！！织田君~我们好歹还有一面之缘，你怎么好无视我听个小矮子的话呢？”太宰的声音在绳子的作用下变了调，嘶哑难听得让织田想到了一些濒死的动物。
若干年后，他还会在心里微微感叹一句，那时叫他“织田君”的太宰治，然后在他的撒泼耍赖下无奈的停下笔去开蟹肉罐头。但是现在的他，却还是在仔细斟酌之后，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新款游戏机，放在了太宰治不断颤抖的手里后，走向了中原中也。
“请问是有何事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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